81岁王蒙首获茅盾文学奖 五位作家各得50万奖金
本报讯(记者 崔巍)每4年评选一次、中国文坛最重量级的茅盾文学奖昨天揭晓了第九届评选结果,按照所获票数排序,分别为格非的《江南三部曲》、王蒙的《这边风景》、李佩甫的《生命册》、金宇澄的《繁花》、苏童的《黄雀记》。
据悉,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颁奖典礼将于9月下旬在北京举行,每位作家都将获得50万元奖金。其中王蒙、格非、苏童这3位知名作家都是等待多年之后首次获奖,尤其81岁的王蒙更成为茅盾文学奖历史上最年长的获奖者之一。
本届评选结果是通过中国作家协会的官网—中国作家网以公告形式发布的,公告中写道:“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于2015年8月16日进行第六轮投票,产生了5部获奖作品。投票过程在纪律监察组监督下进行,并由北京市方正公证处公证。”为保证公平及透明性,还附带公布了实名投票情况和评奖委员会、纪律监察组及评奖办公室成员名单。这也正是本届茅盾文学奖的特点之一,从3月15日参评作品征集工作启动开始,每个步骤都在网上予以公开发布,中国作协还专门设立了纪律监察组进行全程监督。
中国作协党组书记钱小芊曾向媒体表示:“这些举措都旨在不断探索文学评奖中更有效的监督机制,使评奖工作有一个好的过程、好的结果。”
在5月15日公布的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参评作品目录中共包括252部作品,比上一届多出74部,数量开创了该奖项的历史新纪录,其中不乏贾平凹、王安忆、严歌苓、韩少功等名家。由62位作家、评论家和文学组织工作者组成的评奖委员会经过5轮投票后,于8月12日产生出10部提名作品并进行了3天公示,昨天再经过第6轮投票评选出最终这5部获奖作品。
除去获奖作品外,其他进入十强的有范稳的《吾血吾土》、阎真的《活着之上》、林白的《北去来辞》、红柯的《喀拉布风暴》和徐则臣的《耶路撒冷》。
茅盾文学奖简介
茅盾文学奖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根据茅盾先生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创作、推动中国社会主义文学的繁荣而设立的,是中国第一个以个人名字命名的文学奖,也是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项之一。奖项每4年评选一次,参评作品需为长篇小说,字数在13万字以上。2011年起,由于李嘉诚先生的赞助,茅盾文学奖的奖金从5万元提升到50万元,成为中国目前奖金最高的文学奖项。
获奖作家及作品简介
格非,原名刘勇,1964年出生,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
《江南三部曲》是格非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开始酝酿构思、直到2011年才终于完成定稿的系列长篇巨作,呈现了一个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内在精神的衍变轨迹。《江南三部曲》分别是《人面桃花》、《山河入梦》、《春尽江南》,其中最后一部《春尽江南》讲述了诗人谭端午和律师庞家玉(原名李秀蓉)这对渐入中年的夫妻及其周边一群人近20年的人生际遇和精神求索,广泛透视了个体在剧变时代面临的各种问题,深度切中了我们时代精神疼痛的症结。
王蒙,1934年10月生于北京,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学者,曾任文化部部长,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最负盛名的代表作为《青春万岁》。
《这边风景》是王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下放新疆农村劳动期间即开始创作的长篇小说,可惜因各种缘由未曾付梓,直到近年才得以最终成稿。小说反映了汉、维两族人民在特殊历史背景下的真实生活,带有沉重的历史感,又将日常生活中的人物塑造得极为生动,悬念迭生,有浓厚的民族风情。
李佩甫,1953年出生于河南许昌,曾先后获飞天奖、华表奖等,现任河南省作协主席。
《生命册》是李佩甫继《羊的门》、《城的灯》之后“平原三部曲”的巅峰之作,全书约38万字,采用放射性结构方式,从一风、一尘、一树、一花写起,书写了中原大地上的各种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及一个村庄50年的生存状况,可以说是一部自省书,也是一个人50年的心灵史。作品主人公“我”作为一名从乡村走向城市的知识分子,自始至终都在默默地观察和审视着周围的一切,既看到了城市与乡村之间纷纷扰扰的世界,也看到50年来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苦难。
金宇澄,原名金舒澄,1952年出生于上海,现任《上海文学》杂志常务副主编。
《繁花》是一部地域小说,以沪语写作,被赞誉为“史上最好的上海小说”之一,甚至被拿来与张爱玲的著作及《红楼梦》相比。小说从60年代的少年旧梦写到90年代的声色犬马,叙事在两个时空里频繁交替,既有小心翼翼的嘲讽,又有咄咄逼人的漫话,暗藏大上海的种种纷纭世事,包括昨日的遗漏和明天的启示。
苏童,1963年生于江苏苏州,现为江苏省作协专业作家,主要代表作有《妻妾成群》、《红粉》等。
《黄雀记》之名源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喻了小说中主要情节的错综复杂与命中注定。小说延续了苏童惯常的小人物、小地方的叙事风格和节奏,描写了一桩上世纪80年代发生的青少年强奸案,分为“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3章,通过3个不同的当事人的视角,写他们后来的成长和不停的碰撞,人物的命运背后则是这个时代的变迁,主题涉及罪与罚、自我救赎、绝望和希望。文/本报记者 崔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