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村调查】广东省揭阳市普宁市定点调查手记

8月1日到4日，千村调查广东省揭阳市普宁市分队由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姚远老师的带队和10名同学一起开展了定点调查工作，共计调查了普宁市池尾街道和洪阳镇两个镇12个村，完成了181份千村问卷和41份精准扶贫问卷。

民盟上海财经大学委员会盟员姚远老师于7月26日周二抵达普宁，7月27日周三拜访了普宁市统计局。28日周四在统计局的安排下，与2镇12村的支书或村长先行沟通，排出日程和调研对象要求，29日上午拜访了普宁市常务副市长张伟勤，向市府介绍了我校千村调研的概况，下午还拜访了民盟普宁总支，与主委兼普宁市人大选举联络任免室主任陈蔓瑛女士交流了支部活动。

普宁市千村定点调查队的队员们陆续在指定地点会和并在当晚熟知了未来几天调查的方向和注意事项，纷纷表示自己会努力在未来几天展现出不畏艰难，敢于挑战的积极态度。面对陌生的环境，同学们丝毫没有畏惧，而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用包容和积极适应的态度融入当地的生活。

此次，我们定点调查的普宁市是位于广东省东南部的县级市，交通便利，自然条件优越，气候宜人，经济发展状况较好。目前，当地依靠服装和医药形成自己的地方优势产业，村民自主创业的积极性很高，他们敢拼想赢的心态成就了普宁“中国最大的衬衣生产基地”，“华南最大的中草药基地”的美称。为了探访当地人的创业经验和历史，了解创业所需的条件和遇到的困难，我们开展了为期四天的调研。

8月1号上午，一碗热气腾腾、特色十足的肠粉下肚之后，我们匆匆踏上此次千村调查的征程。我们探访的第一个村是隶属于池尾街道的华市村。

“大哥，您好，我们是上海财经大学的学生……” “大叔，您好，我们是学校派出的千村调查项目的调查员，现在想问您一些关于创业的信息，方便打扰您几分钟时间吗？” 虽然是初出牛犊，大家似乎很快就适应了调查员这个角色，开始了第一天的调研。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调研的原因，大家调查的时间比原定时间较长了一些，但现场可以看到同学们都在努力积极地熟悉和询问着问卷的内容，村民们热情的态度使我们对未来几天的工作充满信心。到场参加调研的创业者主要是以个体经营户为主，他们表示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资金的周转问题，其中包括资金的筹集方面以及欠款的追回方面，由于银行贷款的门槛较高，很多当地文化水平不够的村民没有办法通过合理有效的途径筹集资金，因此他们纷纷建议政府部门能够推出一些适合中小型企业的贷款方案。

中午午饭过后，同学们在室内休息了二十分钟以后又奔向了下午的目的地。在下午短短五个多小时的时间内，我们又探访了高埕村和新寮村。村里的村民善良可爱，热情地欢迎我们的到来，诚恳而有礼貌地配合我们的调查活动。下午笔者探访的一个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村民是一位药材批发商。在我说明了我的来意之后，他主动地跟我讲起了他创业的历程以及介绍了当地的药材产业。由于有利可图，当地的市场已经过度饱和，加上外省的市场也逐渐丰富，他们的药材销路变得越来越窄。他感慨现在的市场竞争实在是激烈，并表示在未来有想转行的打算。大型企业资金周转能力强，抗风险能力强，大多数采取先发货，出售后付款的策略，扩大了自己的市场同时提高了信誉，大大掠夺和挤占了小型企业的市场。

由于大家都逐渐掌握了调查和沟通的技巧，下午的调查活动明显比上午更加顺利。尽管第一天的调研还有众多不适应的地方，大家努力调研和谦虚学习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感动。短短一天内便走访了三个村，对于初次调研的同学们来说，这样的行程无非是有点紧迫的，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同学们丝毫没有怨言，出色地完成了第一天的调研工作。

8月2号上午，受台风天气的影响，普宁的天空飘起了细雨，庆幸的是台风擦边而过，并未对我们的出行造成影响。我们按计划抵达池尾街道的山湖村，开始了第二天的调查。村里的路较为颠簸，同学们在摇摇晃晃的过程中到达了村里的居委会。由于村里正在举行换届选举的选票填写环节，所以我们很快地找到了受访者。俗话说：“熟能生巧”，同学们有了第一天的工作经验，第二天的调研显得格外顺利，不仅提前完成了任务，还和当地村民有了较为深入的交谈，了解到村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匆忙的午饭和短暂的休息过后，我们又探访了贵政山村和多年山村。两个村的村民都十分热情地欢迎我们的到来。同学们分散在四五个房间内，各自紧凑地进行着自己的调查任务，场面十分热闹。同学们积极、认真的办事作风不得不令人竖起大拇指！

完成了两天的工作任务，大家略显疲惫，原本充满激情的声音也带上了几丝沙哑的味道，但同学们却没有因此而产生倦怠的心情，而是在晚饭过后，积极总结今天工作中出现的各种现象和问题，积极反思调研过程中出现的差错和纰漏。因此，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他们未来的两天能够有更好的成绩。

时间眨眼而过，进度条拉到了3/4。第三天，我们去了洪阳镇上的宝镜院村、南村、水龙寨做了调研。前两日的辛勤付出终于有所成效，这几个村子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大家对于问卷内容以及提问、沟通方式的熟练掌握使得我们在规定时间内不仅完成了问卷的任务量还进一步与当地村民有了一些较为深入的谈话。不论是引领一方的村长、村委，还是成就满满的创业者，亦或是普通村民，都有着形形色色的故事。在这样一个燥热的天气里，能够在室内畅聊，用话语带走夏日的烦闷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生的意义不在于你走了多长、多远，而在于你去过什么样的地方，见过什么样的人，有过什么样的体会。通过这次的千村调查，想必同学们一定或多或少有自己独立的思考与感悟，而这样的人生经验也是成长路上必不可少的。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普宁定点调查计划进行到了最后一天，大家探访了同样位于洪阳镇的三个村：歧岗、昆安、沟边。这一天，大家的心情都有点复杂，既包含着即将完成任务按捺不住的喜悦，也包含着对普宁四日的怀念与不舍。大家为了一个目标聚在一起，在短短的几日内却培养了深厚的情谊，现在就要分别着实有些不舍。不过，与此同时，我们出色地完成了四天十二村的紧张行程，也为我们的暑假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来自统计与管理学院的大三学生张佳琦深切地感受到作为一名大学生，下基层和创业者村民的交流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被锁在象牙塔的我们第一次静静的聆听了农村创业者的艰辛故事，有的是拼尽全力继承父母已有的产业，从头学起，不怕苦不怕累；有的是在外打工学习从完全不懂到慢慢入门，直到最后返乡自主经营创业……虽然有些创业者文化程度不高，家境不佳没有足够的资金开创事业，但从他们身上，我清楚的看到了踏实与勤奋，没有一个人是不劳而获或是坐吃山空的。

来自金融学院的大一学生蔡霆夆感受到了普宁的简单和繁华。他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发达的交通运输……但是他是繁华的，热闹的夜市充斥着行人，即便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也互相诉说着今天彼此的见闻，畅谈彼此的平淡，为这来之不易的偶遇而干杯……“你们是从上海来这里做调查的啊，辛苦了！天气热，给你们做碗凉粉！”，“哎呀，不要钱不要钱……”

  来自经济学院的大二学生梁宛昕对新寮村的刘文权老人的豁达乐观和善良坚韧印象深刻。老人已到古稀之年，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依然坚持下田务农。老人家不曾娶妻生子，至今孤身一人。当问到是否满意自己的家庭生活时，老人却答道，虽有遗憾，但是对如今的生活很满足，村委会对他也有各方面的照顾。在问到老人最常联系的人时，刘文权老人和我分享了他对于与人交往的原则：不问富贵与否，关键是心地善良。刘文权老人本身也是一位乐于助人的村民，老人懂一些医术，平时看到生病的村民都会主动帮忙，基本不收取任何费用。

来自金融学院的大一学生吴铮在调研的一开始，由于自己对问卷的不熟悉，加上语言方面的困难，进度比较慢，特别有些村民非常不配合...“男人的年龄是秘密”类似这种让我们非常尴尬...在我当天所做的两份村长问卷当中，第一个村长实在让我心累...我大概等了30分钟，在调查过程中他也几乎什么都不知道...调查创业者的时候，对于一些比较深一些的问题，回答都是“没有”，或者就说“你们自己看着写就好了那么认真干嘛”...或者是那些“没头脑”的问题让人想想就尴尬：“你认为你的村长相信我们只是宇宙中渺小的一部分吗”“你觉得自己天人合一吗”。后来几天我们有了自己独特的套路，工作进度也变得很快了，每天换换问卷，交流经验，让我这个没参加过调研的菜鸟领悟了一丝技巧。当然，大多数时候我们跟村民还是聊的很开心，他们身上的质朴善良和热情，有的跟我们聊聊现在的大学生，跟我们聊聊政府，聊聊以前创业的酸甜苦辣，抑或是满堂儿女的快乐。还有热情的政府工作人员，还有每次劳累后那政府食堂里那一顿平常的饭，那一碗平时调侃却又觉得让人满足的甜汤，每一次互相交流调研对象的各种无语，那一拨互相帮助互相调侃一起劳累的同伴，那一个有些固执傲娇可又为我们做了很多的老师。二课学分远没有这种一群人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的经历更重要。

来自经济学院的大一学生余泽璇在在宝镜院村的调查采访的对象是一位中年叔叔，已经做了二十年的花木种植和批发生意。和前几天接触到的其他村庄的人不同的是，这个村庄的人很上进，我采访的叔叔是个极好的例子。他有自己的规划，肯学习能吃苦。年轻时二十岁的他曾经到广州深圳等地跟着前辈学习了三年，中年时四十岁的他仍然愿意入股汕头的一家公司去学习种植蝴蝶兰的技术，掌握技术之后更是敢于投资，创建了自己的蝴蝶兰种植基地。可能由于叔叔的女儿和我一般大，他给我看了他的基地的照片，和我讲了很对他的经历。叔叔一直坚信，种植技术是核心，只要自己有技术，做得精、细，就不怕竞争。我想，正是由于他有想法，并且敢于付诸行动，他才能做到今天的规模。之前的调查中，有普通村民会和我抱怨，当今的社会竞争太大，工资太低。但当我问问他们关于自己未来的想法，是否愿意努力去做些改变的时候时，他们却说觉得能生活下去就好，过一天是一天。这次千村真的让我看到不同的人的不同想法。少抱怨，多努力才是改变的方法，过怎样的生活其实取决于自己。

来自国际工商管理学院的大一学生廖旖旎炎炎八月，从泉州坐上南下的动车，来到了广东潮汕地区的小城——普宁市。迎接我的有潮汕的美食，未知而又令人热血沸腾的千村调查，没想到还有台风“妮妲”。通过调查，整体下来能够感受到普宁市的市民创业的热情都很高，但是这也导致年轻人普遍没有狠下心求学，学历大多都只读到了初中。但是更让人揪心的是，这里的创业氛围仿佛更多的是造就小生意人，很多正在创业的人是抱着能够营生的心态在做的，并没有很大的野心和上进心，对于他们所遇到的困难也持有无能为力的心态。农村创业的状况和村政府的政策扶持还有重视程度有很强的相关性。做得比较好的政府从创业政策、修建公路还有主持创业协会入手，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创业者的自信心还有销售状况。相反，比较没有作为的村下面的人要么跑到其他地方打工了要么在本地过着蝇营狗苟的生活。几天下来，从一开始不太熟悉问卷内容，不知道怎么安排时间还有问问题的顺序，导致有些信息没有收集到；到现在我已经能够自如的询问我想得到的信息，大多数也能获得想要的答案。我觉得不仅自己的沟通能力提高了，还收获了团队友谊。非常感谢来自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的姚远老师还有各位同学一路同行，一起交流调研心得，相互照顾；还有当地政府给我们提供的帮助，希望这次调研的数据能给政府的政策制定出一份力。虽然问卷内容有一些设计不妥的地方，我们无法提供很多大企业家的数据，但是我相信千村也会一年更比一年好，希望这个调研能发挥更长远的意义。

自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的大二学生谭晓莹通过四天的普宁之行，让我们在实地走访中了解到了这个位于粤东的县级市在经历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之后，村中的地理环境和创业氛围对创业者的影响。同村的创业者多选择在同一个方面开展创业项目，且同村同行之间的良性竞争会使得创业项目发展更好。就如我们走访的池尾街道的山湖村和贵政山村是盛行电子商务。村里就大多利用发展起来的交通条件和逐步完善的基础设施，发展起了电子商务。而在洪阳镇的宝镜院村则利用山地优势大力发展花卉种植业，通过发展自身特色花卉，成立花卉协会等方式，造就了村里花卉经济的大力发展。创业氛围浓厚的村落有更多的村民加入到创业者的行列中，也有更高创业项目发展水平。

来自会计学院的大一学生黄丹珣对洪阳镇的宝镜院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宝镜院以培育花果苗木为主要产业，毫不夸张地说，这儿掀起“家家种花卉，户户种苗木”的风潮。我所采访到的创业者陈惠锡是一名从事景观树、绿化树和室内花种植的花农。他跟我谈到，当地政府十分扶持花木培植业，尽可能创造更好地条件造福当地花农。例如，政府一手筹建的“万花园”，基础设施配备完善，花农纷纷在这租借土地培养各种花木苗。现在，万花园里面尽是大大小小的花木圃，还有各种奇花异果，成为当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来自国际工商管理学院的大一学生赖依婷家乡就是普宁，更有缘分是的第一个村又刚好是我们村华市村！几天的调研下来让我对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更加全面，也更加客观，即从听说感觉到用数据说话。同时，对于问卷的设置，深深地明白了要结合实际，因为在调研过程中，很大部分对象都反映了问卷设置不太符合他们的实际情况，很难回答。总的来说，很荣幸参与这次调研，很是激起了我想更好地了解家乡，建设家乡的心情。

最后，想借此机会，感谢四天来全程陪伴我们，为我们奔前顾后的带队老师姚远，感谢一路上一直给予我们支持的统计局工作人员以及政府人员。希望所有的同学们能够在未来的路上越走越远，同时不要忘记最初的真诚和感恩之心。

（供稿：方淑宝（学） 供图：蔡霆夆（学） 编审：王雅静 收稿日期：2016年8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