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钟扬:把生命最宝贵的时光,献给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26.09.2017  19:48


2013年,钟扬教授在西藏采样的路上

“不希望是真的!”钟扬教授逝世的消息一传开,哀伤如同窗外滂沱的大雨,倾盆而下。

“任何生命都有其结束的一天,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的学生会将科学探索之路延续,而我们采集的种子,也许会在几百年后的某一天生根发芽,到那时,不知会完成多少人的梦想。”

30余年从教、16年援藏、10年引种红树……复旦大学教授钟扬的名字总是和植物联系在一起,他把自己比作裸子植物,像松柏,在艰苦环境中生长起来的植物才有韧性,生长得慢却刚直虬劲。

9月25日,53岁的他如同一颗种子回归大地,而他留下的千万颗种子终将绽放新生。

矢志不渝,援藏不仅是奉献

2015年,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钟扬突发脑溢血,幸好被及时发现送医。在被救治苏醒后的ICU病床上,他口述写下一封信,里面有这样一段话:“这十多年来,既有跋山涉水、冒着生命危险的艰辛,也有人才育成、一举实现零的突破的欢欣;既有组织上给予的责任和荣誉为伴,也有窦性心律过缓和高血压等疾病相随。就我个人而言,我将矢志不渝地把余生献给西藏建设事业……”

16年前,钟扬只身踏上地球“第三极”,盘点青藏高原的生物资源,探寻生物进化的轨迹。他说:“研究生物的人当然应该去西藏,青藏高原至少有2000多种特有植物,那是每个植物学家都应该去的地方。”很快,西藏成为他科研的沃土,同时更成为他服务和奉献的家园。2010年,钟扬成为中组部选派的第六批援藏干部。3年后,他又申请留任第七批援藏干部。又是3年期满后的2016年,由于西藏大学相关学科建设处在紧要关头,大病初愈的他毅然再次申请留任。面对组织上对他身体状况的关心和担忧,他反复表示没有问题,还自费到医院作了体检,最终凭着体检合格报告和个人反复争取,入选了第八批援藏干部。

“青藏高原的植物资源从来没有进行过彻底盘点,即使在全世界最大的种质源库中,也没有西藏地区的植物种子”,钟扬急切地想盘清西藏的生物“家底”。在野外考察途中,他多次看到过往的车辆冲出盘曲的山路,掉下悬崖;没有水,就不洗脸;没有旅店,就裹着大衣睡在车上;大雨、冰雹从天而降,就躲在山窝子里;还有几乎所有类型的高原反应……这些,钟扬几乎都经历了,但是他都坚强地克服了。从藏北高原到藏南谷地,从阿里无人区到雅鲁藏布江边,到处都留下钟扬忙碌的身影。不管多么危险,只要对研究有帮助,他就去。藏族同事给他起了一个特别的名字“钟大胆”。

钟扬带着西藏大学同事们一起搞野外考察,鼓励和指导他们申请基金项目。同事扎西仁次说,“他是受到我们评价最高的老师”。琼次仁2003年与钟扬一起成功申请到西藏大学有史以来第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给了同事们极大的鼓舞。不幸的是,他2004年被查出身患肝癌、胃癌。“钟老师,我还没和你合作够啊”,弥留之际的琼次仁紧紧拉着钟扬的手,“我走时,你抬我”。这是一个藏族汉子能够给朋友的最深信任了。

“在漫长的科考途中,我深深地觉得,这片神奇的土地,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生物学家,更需要一位教育工作者。”在钟扬看来,若想可持续地促进西藏地区的生物学发展,还需要培养人才,为西藏打造一支科研“地方队”。16年间,他为西藏大学申请到了第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成为西藏自治区第一位长江特聘教授,帮助西藏大学培养出第一位植物学博士并申请到第一个生态学博士点,带出了西藏自治区第一个生物学教育部创新团队,开始参与国际竞争。 “援藏,不仅是奉献,更是与当地师生一起,探寻可持续发展的动力。”钟扬这样说,更是这样做。


2015年,钟扬在病床前向同事交代工作

爱生如子,教师是他最在意的身份

惊悉老师意外过世,众多学生自发来到钟扬生前的办公室。他们不敢相信,如父亲般待他们的钟老师,突然就永远地走了……

钟扬常说,“教师是我最在意的身份。”他的心里始终将学生放在第一位。身兼复旦大学、西藏大学两校博士生导师的他,指导了藏族第一位植物学博士和哈萨克族第一位植物学博士。在他看来,当地学生熟悉地形,了解当地生物分布,如果受到良好的科研训练,完全可以做出成果。2015年6月,西藏大学第一批7位生物学研究生毕业,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留在西藏工作。

有一种植物名为拟南芥,研究价值堪比果蝇和小白鼠。寻找特殊的拟南芥材料,成为全球植物学界竞争的方向之一。在钟扬指导下,许敏和赵宁两位学生利用休息时间,每周末都坐公交、爬山路,到4000多米海拔高峰探寻,终于找到一种全新的拟南芥生态型。钟扬将其命名为“XZ生态型”,这既是两位年轻人姓氏拼音的缩写,更是西藏首字母的组合。“这是西藏的馈赠,也是大自然的回报”,钟扬说。

十几年来,钟扬坚持身体力行带学生到野外开展生物多样性研究。在阿里地区的一次野外考察中,一个学生缺氧晕倒了。“吸氧,快给他吸氧!”钟扬喊道。到了半夜,极度劳累的钟扬也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学生挣扎着拔掉氧气管试图换给钟老师,结果被他一把阻止了:“别动,都这么大的人了,这么不讲卫生,快点插回去!”在学生眼里,钟老师充满仁爱之心,又总是风趣幽默。那一夜,没有人知道钟老师是怎么熬过去的,但是等到朝阳升起,他又有说有笑地与学生们踏上了征程。所有的学生都吃过他做的饭,一半以上的学生在他宿舍里住过。多少个野外考察的清晨,都是钟老师冻得嘴唇发紫、忍着身体不适,赶早起来为大家生火做饭。

钟扬把每一个学生都看成一颗宝贵的种子,他曾将一名患肌无力的学生毅然收为自己的博士生。这名学生在毕业论文答辩完成后说:“我今天很激动,特别要对钟老师说一声谢谢!他的胸怀,像青藏高原一样辽阔,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坚强与拼搏,看到了对生活和事业的挚爱。我期望有一天,也能到青藏高原去!”

爱生如子的作风也自然体现在钟扬作为研究生院院长的管理工作中。他推动设立了研究生服务中心,全天服务12小时,一年365天无休,最大限度地方便研究生办事。他还推动创立了研究生论文指导中心、研究生FIST课程等重要项目,想方设法满足研究生的学术发展需求。“宁可我们工作累一点,也要尽力方便学生”,钟扬说。


钟扬教授在研究生院办公室


2017年9月15日,钟扬教授在浦东向小学生们讲解湿地生态保护有关知识

撒播良种,他送给未来一份礼物

2010年上海世博会英国馆的种子殿堂令人震撼不已,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其中40%的种子都是钟扬提供的。钟扬和他的团队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4000万颗种子,很多被存放在国家和上海种质库的冰库里,可以存放100至400年不等。

“这些种子可能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才能发挥作用、造福人类。生物学就是这样的一门学科,我们所做的可能就是一天到晚采种子,眼前没有任何经济效益。但因为国家需要、人类需要这些种子,做我们这些基础性研究的,心里想的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钟扬的植物情缘不仅生长在雪域高原,也盛开在距离相隔4000公里、海拔相差4000米的上海临港。在上海浦东南汇东滩湿地附近一块十亩大小的田地里,种植着一片绿色的树苗,那是钟扬培植的红树树苗。最高的树苗已经长出地面两米多了。在潮起潮落间,它们的呼吸涵养着这片海域,起到防浪护坡、净化水质的作用。

钟扬认为,缺少了植被的覆盖,上海的海滩显得“光秃秃”的。但在上海这么高的纬度栽种红树,着实是一个科学难题。钟扬说:“既然没有人尝试种过,怎么知道在上海种不活呢?创新就是捅破窗户纸的勇气,我愿意做第一个捅窗户纸的人。”

红树林生态系是世界上最富多样性、生产力最高的海洋生态系之一,在上海种植红树能够带来巨大的经济、生态和社会效益。“在种植红树之前,这块地是干的,盐碱都往外泛。有了红树,蝌蚪、田螺都出现了,生物明显多了起来。”钟扬说,“实现这个目标大概需要50 年,我不一定能看到这一幕。这是我们献给未来上海的礼物。”

“一个国家的生物学发展靠几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必须有一大批专家和人才。”虽然科研工作占据了钟扬大部分时间和精力,他始终热心地投入科普教育,努力在更多孩子的心里播下科学的种子。为此,他担任了上海科技馆英文图文版和上海自然博物馆中英文图文版的负责人,展馆内的一条条解说词凝结着钟扬大量的心血;他从西藏带回许多标本,用于上海自然科学博物馆的展出,包括一条最大的温泉蛇标本;销量长期位于科普类书籍前列的《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史诗》也是他翻译的。钟扬说,“我很乐意去电视台作科普宣传节目,或者给报纸杂志写些科普小文章。现在许多植物都濒临灭绝了,人们还叫不出它的名字,真的是很遗憾”,“科学研究是一项艰苦的事业,科学家的特质就是从中提取欢乐,然后把科学和欢乐一起带给大家。”


2013年,钟扬教授参加上海市庆祝教师节活动

  2013年,《播种未来》剧照

敢为先锋,不懈攀登生命高度

十几年不知多少次进出青藏高原,在海拔数千米的高山上连续奔波探查,长期的高原生活和过高的工作强度,使个子高大的钟扬心脏肥大、血管脆弱,每分钟心跳次数只有44下。他曾说,“我有一种紧迫感,我再给自己十年时间。”如今,一场车祸残忍地夺走了他所有的时间。

研究生彭博忍不住悲痛,“上周钟老师还在微信群里招募小伙伴在‘十一’进藏考察,当时我许愿一定要在毕业之前抽个假期跟他去西藏收集种子。十月的羊湖秋水湛蓝,在湖畔找种子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去了……”经济学院教授石磊的悼念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一位不知疲倦、心系国家的植物学家就这样匆匆地走了!他踏遍山野丛林湿地雪域采集的种子将长出广袤无际的新绿。”这一天,无数人为钟扬流泪,回忆与他相识交往、受他指点感染的点点滴滴。

在一部名为《党员说》的微视频中,钟扬被这样定义:“一名党员,就是甘于成为先锋者,向更高的高度攀登;就是愿意把生命最宝贵的时光,献给祖国最需要的地方。”钟扬教授用自己的行动实践着共产党人的誓言。

钟扬曾这样诠释对生命高度的理解,“在一个适宜生物生存与发展的良好环境中,不乏各种各样的成功者,它们造就了生命的辉煌。然而,生命的高度绝不只是一种形式。当一个物种要拓展其疆域而必须迎接恶劣环境挑战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先锋者牺牲个体的优势,以换取整个群体乃至物种新的生存空间和发展机遇。……这就是生长于珠穆朗玛峰的高山雪莲给我的人生启示,它将激励我毕生在青藏高原研究之路上攀登。”

如雪莲的坚韧,如大山的巍峨,如青松的挺拔,如高原的辽阔……他播种未来,为国家挺起科学的脊梁,他燃尽生命,为社会留下不朽的温度。正如钟扬教授留下的种子将会孕育无数新的生命,他的攀登也必将激励更多后来者的坚定前行。

 

钟扬语录摘编

“ 这十多年来,既有跋山涉水、冒着生命危险的艰辛,也有人才育成、一举实现零的突破的欢欣;既有组织上给予的责任和荣誉为伴,也有窦性心律过缓和高血压等疾病相随。就我个人而言,我将矢志不渝地把余生献给西藏建设事业……”
  ▍2015年,钟扬教授于ICU病房

 

“ 在野外考察中,发生生命危险的情况时有发生,比如在考察路上,石头飞下来,有一次是砸中我们的车,但是没有砸中人。
对青藏高原的长期效应,很可能到十年以后才能慢慢显现,所以我有一种紧迫感,我再给自己十年。所以我现在一年是150天在西藏。”
  ▍2013年,《党员说》视频

 

“ 我的愿望是,50年甚至100年以后,上海的海滩也能长满繁盛的红树,人们提起上海的时候,会毫不吝啬地称其为‘美丽的海滨城市’。虽然我不一定能看到这一幕,但上海的红树林将造福子子孙孙,成为巨大的宝藏———这是我们献给未来上海的礼物。”
  ▍2016年,钟扬教授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复旦科研团队的红树引种之路

 

“ 我想带出一批博士生团队,探索一种高端人才培养的支教模式,帮助西藏形成人才培养的造血机制。一百年后我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我的学生们还在,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发现那颗改变我们国家命运的种子。”
  ▍2014年,钟扬教授接受记者采访时谈高原科学人才培养(《为高原留下科学的种子》)

 

“ 科学研究是一项艰苦的事业,而科学家的特质则是从中提取欢乐!”
  ▍2011年,钟扬教授在第十一届秋烨生命节讲座上鼓励青年学子

 

“ 我算过,自己在中科大确实花了1万个小时在学习,这与成绩高低无关,你付出的时间必定在将来有所收获。

我在武汉植物园待了15年,现在的孩子一听15年就摇头。其实,很多研究生听几年音乐,复习几年外语,学几年计算机,再搞几年金融,合起来也是15年,却一事无成。假如你专注于一件事,15年也许就成某个领域的专家了。

很多人30多岁就不学习了,反而逼着自己的孩子学这学那。我要一直保持热爱学习状态,没人规定援藏干部要学藏语,但是可以用藏语是表达尊重的最好方式。现在我已经能听懂四分之一了!”
  ▍2011年,钟扬教授接受校刊《复旦》采访(《世界屋脊的“青松”》)

 

“ 我曾经有过许多梦想,那些梦想都在遥远的地方,我独自远航,为了那些梦想。我坚信,一个基因可以为一个国家带来希望,一粒种子可以造福万千苍生。初到这片土地,只为盘点世界屋脊的生物家底,寻找生物进化的轨迹。在漫长的科考道路上,我慢慢地意识到,这片神奇的土地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生物学家,更需要一位教育工作者,将科学研究的种子播撒在藏族学生的心中,也许会对未来产生更为深远的影响。高原植物学人才的培养,不仅仅在课堂,也在雪山脚下,荆棘丛中,这一路总是充满艰辛,而我的学生,未来的植物学家需要学会克服困难,迎接挑战。

高原反应,差不多有十七种,在过去的十三年间,每一次我都有那么一两种。我们也不能因为高原反应就怕了,科学研究本身就是对人类的挑战。

海拔越高的地方,植物的生长越艰难,但是越艰难的地方,植物的生命力越顽强。我希望我的学生,就如这生长在世界屋脊的植物一样,坚持梦想,无畏艰险。我相信,终有一天,梦想之花会在他们的脚下开放。

梦想无论多么遥远,总驻守在我们心底。创新的心永远无法平静。只要心在不断飞翔,路就不断向前延伸。我这十三年在西藏干了三件事,为国家和上海的种质库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四千万颗种子,他们可以储存上百年;培养了一批藏族科研人才,我培养的第一个藏族植物学博士已经成为了教授,为西藏大学申请到第一个生态学博士点,第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我希望打造一种高端人才培养的援藏新模式。

任何生命都有其结束的一天,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的学生会将科学探索之路延续,而我们采集的种子,也许会在几百年后的某一天生根发芽,到那时,不知会完成多少人的梦想。

不是杰出者才做梦,而是善梦者才杰出。我是钟扬,一名工作在青藏高原的生物学家,一名来自上海的援藏教师。”
  ▍2013年拍摄的钟扬教授事迹微电影《播种未来

 

“ 雪莲的青藏高原种群相较其他环境优越地区的种群,明显要差得多,但这些矮小的植株竟能耐受干旱、狂风、贫瘠的土壤以及45摄氏度的昼夜温差。生物学上的合理解释是:它之所以能成为世界上分布最高的植物,就是靠这些一群又一群不起眼的小草,向新的高地一代又一代地缓慢推进……当一个物种要拓展其疆域而必须迎接恶劣环境挑战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先锋者牺牲个体优势,以换取整个群体乃至物种新的生存空间和发展机遇。先锋者为成功者奠定了基础,它们在生命的高度上应该是一致的。这就是生长于珠穆朗玛峰的高山雪莲给我的人生启示。”
  ▍2012年,钟扬教授在复旦大学创先争优表彰大会上的交流发言
 

 

“ 人生没有绝对,不必等到临终才来回首自己的人生,只要把每个年龄段该干的事都干了,就能不负你的人生。珍惜自己的岗位和状态,是走向更高更远前程的重要因素。珍惜现有的环境和当下的体验,不把自我发展寄托于别人,不论终点落于何处,都能有精彩的收获。”
  ▍2017年,钟扬教授在上海市教卫直属机关青年工作委员会首场报告会上谈青年成才不可或缺的三个重要品质

 

“ 在青藏高原寻找植物的工作要坚持时间长,我大概坚持了十多年,一直在做野生植物资源的收集。其中最重要的集中在那七年时间,那七年间我们要为中国的种子库做出我们的贡献。

如果在野外,我们只要找到一个种子或者少数的种子,很有可能把它栽培成功。这在我们植物学界那就是真正的叫希望的种子。”
  ▍2017年,钟扬教授在《一席》演讲(《种子方舟》)

 

沉痛哀悼钟扬教授

我校党委委员、研究生院院长、著名植物学家钟扬教授9月25日上午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出差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逝世。

钟扬,1979年考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1984年毕业于该校无线电电子学系,获无线电电子学工学学士;留学日本国立综合研究大学院大学(The Graduate University for Advanced Studies),获生物系统科学博士。1984-1999年在中科院武汉植物所工作,历任研究实习员、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1992)、研究员(1996)、副所长(1997);1992-1998年在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和密西根州立大学合作研究4年。

2000年起任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植物学和生物信息学博士生导师,并担任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常务副院长,生物多样性与生态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副主任,上海生物信息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兼任北京大学理论生物学中心教授、西藏大学教授等;兼任中国生物物理学会生物信息学与理论生物物理学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植物学会系统与进化植物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2002-2006年两次任日本文部科学省统计数理研究所外国人客员教授。2009年被教育部批准为长江计划特聘教授(西藏大学),曾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是中组部第六、七、八批援藏干部,曾任西藏大学校长助理。

钟扬教授现为复旦大学研究生院院长,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博导。他从事植物学、生物信息学科学研究和教学工作30多年,勤奋钻研,锐意进取,在生物信息学、进化生物学等生命科学前沿领域有较长期的积累和独创性成果。钟扬教授在交叉学科领域教书育人、因材施教,培育了许多学科专业人才,多次获国家和上海市嘉奖;情系社会生态,坚持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利用,把科学研究的种子播撒在雪域高原和上海海滨,为国家与社会的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作出巨大贡献。

钟扬教授曾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教育部自然科学一等奖、上海市自然科学二等奖、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全国对口支援西藏先进个人、国家发明二等奖、全国先进工作者、“上海市精神文明十佳好人好事”奖、上海市教卫系统优秀党员、中央电视台和光明日报社2015“寻找最美教师”大型公益活动“特别关注教师”等荣誉。“钟扬青藏高原生物学研究创新工作室”被上海市总工会命名为“上海市劳模创新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