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山曾进足球圈 入主辽足成董事长不懂“越位”

18.02.2015  12:03

河南商报记者 郭奋飞

  有人统计过,中国足球元素在春晚上出现过13次,可谓“躺枪”专业户。春晚见证了国足发展史,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为过。那些上过春晚的和中国足球有关的人,如今又在哪里呢?背后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这还得俺老郭来给您掰开了揉碎了,说个清楚。限于篇幅,这次就拣三个重点人物说说。

  今年,国足在亚洲杯赛场上表现不错,不知道会不会以“励志”的题材亮相春晚?

   第一次还是正能量

  国足首次出现在春晚舞台上,是在1988年。当时高丰文率领国足杀入汉城奥运会,实现了历史性突破。高丰文因此被评为“十佳教练员”,这也成了迄今为止中国足球教练获得的最高荣誉。

  因为春节期间还在集训,国足当时并没有出现在春晚现场,而是录了一段录像,向全国人民拜年。那支国足的好几名球员,后来都当了教练。其中三人还和建业队很有缘分,唐尧东、董礼强曾执教建业,贾秀全是现任主教练。前一段和贾秀全聊过那段经历,老贾说最遗憾的是他们没有冲进1990年的世界杯:“如果那次冲进去了,我们就实现大满贯了。我打过亚洲杯,拿过最佳射手和最佳球员。我参加过亚洲杯、亚运会,还参加过奥运会。这种经历多么难得啊。

  那时的足球单纯而美好,球迷们会为国足赢球而欢欣鼓舞,甚至上街游行;也会为输球而痛心疾首,吃不下睡不着。不像现在,球迷都把输球当成了习惯,还会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我依然记得当时国足2比0击败日本队进军汉城奥运会的情景,当时《足球报》的头版大标题还流行对联题:柳海光头球一点,黑云尽散;唐尧东神腿再射,锦上添花。

  1990年,高丰文再次上了春晚。只是,他这次不再是胜利者,而成了败军之将。那一年,北京举办了亚运会。国庆夜,高丰文率国足在工体压着泰国队狂轰滥炸了90分钟,非但颗粒无收,反而被对方一次反击偷袭成功,最终0比1输了比赛,只获得了小组出线的成绩。

  在那年春晚上,牛群、冯巩在相声《亚运之最》里提到了高丰文—“什么最香?”“亚运村饭菜最香。”“什么最臭?”“中国男子足球队临门一脚,那脚最臭。”“什么话最伤人?”“有些球迷的话最伤人:中国足球队脚太臭,不如回家卖土豆。”“什么话最感人?”“高丰文和他的队员们的话最感人。他们说,‘是我们伤了球迷们的心,只要能解气,球迷们可以打我们一顿,只要别把我们打死,因为我们还要为中国足球的崛起尽一点微薄之力啊!"

  在满场的雷动掌声中,摄像师给了高丰文一个特写镜头。高丰文一边鼓掌,一边频频点头,颇有一种“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的孤独。此后,当中国足球职业联赛轰轰烈烈开展时,好几家俱乐部邀请高丰文执教,但都被婉拒。他开了一所足球学校,把全部精力投入青少年足球人才的培养。他培养的球员很多都成了“国字号”,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如今大连阿尔滨队的教练兼队长陈涛。

  后来我在采访中不止一次遇到高丰文,虽然声称自己“还活在温饱边缘”,但可以看得出,他对这种生活状态很满意。这样安贫乐道,在足球圈中真是难得一见。

   施大爷的白发值5万元吗

  1992年,国足在施拉普纳的带领下,在亚洲杯上获得了第三名的成绩。这个成绩其实算不上多出色,但因为中国足球打开了改革开放的大门,大家都对这位来自德国的所谓“十大名帅”深信不疑。那年的春晚,施拉普纳在马克坚的陪同下参加了春晚。冯巩、牛群在相声《拍卖》中把德国老头的一根白头发当成了拍品:“施大爷的这根头发是在中国变白的,是为了中国足球变白的,是为了中国变白的,我们要把它永远留在中国。”在两位演员的“忽悠”下,这根白头发拍出了5万元的高价。冯巩随后调侃说:“施大爷头上长的不是头发啊,是满脑袋金条啊。我向领导汇报一下我今后的工作,就是每天早上起来为施大爷梳头。

  事后再来审视这一幕,人们会觉得有些荒唐和可笑。而施大爷在中国的日子从那以后也走上了下坡路。1993年,国足葬身伊尔比德,连最后的亚洲区决赛都没进入。于是,举国哗然,施大爷走下了神坛。后来在总结失败原因时,袁伟民说:“对外教也要有监管和建议,不能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请他是来执教的,不是让他当太上皇的。

  话虽这样说,但德国老头在中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后来还开发了“施大爷”牌啤酒,期待打开中国市场。随着中国人视野的开阔,有人开始挖施拉普纳的老底。一调查,才发现,他在德国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名帅,最引人注目的成绩,就是把一支叫曼海姆的球队带到过德甲,除此之外,再无亮点。但人家在中国毕竟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再加上具有喜剧效果的外貌,会让人产生亲切感,有球员开始利用他在德国的人脉成就留洋之旅。杨晨就成了其中的典型代表。

  1998年,在国内踢不上主力的杨晨,在施大爷的介绍下,到法兰克福试训,很快得到了一份合同,而施拉普纳也顺理成章地当起了杨晨的经纪人。有了这个成功案例,陆续有中国球员这样做。但裂痕也随之出现了。有媒体陆续开始报道,诸如杨晨刚到德国时吃住都在施拉普纳家,后来离开时,老头竟然列了一个清单,一些事无巨细的账目赫然在列;周宁嫌俱乐部给的薪水过低,结果偶然得知施拉普纳从中拿了回扣,比例甚至远远超出了经纪人的点数。慢慢地,施拉普纳在中国人眼中成了一个奸商,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而金志扬的话则显得更为中肯和客观:“德国人和咱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咱们这边接受的都是雷锋思想的熏陶,但外国人不一样啊,人家无利不起早,按说也没什么错误。

  杨晨后来在德国每况愈下,很难说和施拉普纳关系的破裂没有关系。有一次,施拉普纳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时,对杨晨提出了批评,认为他在取得一些成绩后,开始变得傲慢。同时,德国老头表示,如果杨晨还需要他帮助,他会义不容辞。

  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后,当时还在广州工作的我,给杨晨打了一个国际长途,试图帮双方修补一下关系。没想到,电话刚接通,杨晨就一口回绝了:“用不着,他不跟着掺和就行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经纪人,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和施拉普纳的合作已经成了往事。

  如今,当里皮和埃里克森这些世界名帅在中超纵横驰骋时,回头想想当时对施拉普纳的盲目崇拜,会不会觉得可笑?谁让那时咱们的互联网还不普及呢?否则,搜索一下,什么事情都搞明白了。

   赵本山的伤心之旅

  要评选最近最具争议性的话题人物,恐怕赵本山是热门候选,而要追根溯源的话,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恐怕还和他当时一时冲动进入足球圈有莫大的关系。这种感受在2008年春晚小品《火炬手》的台词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什么运动看着最揪心?”“足球!”“什么运动看着更揪心?”“中国足球!

  赵本山搞足球,是在2005年。当时中国足球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萧条期,亟须新鲜的血液和活力注入,赵本山显然成了一个当仁不让的人选。就在那时,人们知道,赵本山和徐明有着不错的关系。赵本山入主辽足成为董事长不久,就炒了辽足主帅王洪礼的鱿鱼。王洪礼不服,就去找赵本山讨个说法。没想到,赵本山还没说话,一旁的徐明先发言了:“换教练,就得老板说了算。连这个权力都没有,那还叫老板吗?

  赵本山入主的第一场比赛,辽足的主场就人满为患。赵本山拿着话筒,站在球场中央,喊话道:“中国球迷,辽宁最好;辽宁球迷,鞍山最好。

  很显然,赵本山是以救世主的身份进入足球圈的。利用自己的名声,赵本山把辽足的人气火扇呼到了极点。不过,后来人们慢慢知道,赵本山虽然是董事长,但并没有投入什么资金,最多是把自己的一块基地拿出来让辽足训练。而平时几乎不看足球的他,也会在比赛时端坐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地观看。有一次,辽足的一个进球被吹了越位,他还给徐明打电话:“怎么给吹掉了?怎么就叫越位了?”后来谈起退出足球圈的原因时,他一脸迷惑地说:“我是董事长,但我们召开董事会时,不少董事我都不认识,这里头的股权得有多乱啊。”不到半年,他熬不下去了。赵本山说:“我是搞艺术的,老跟足球圈较劲,这不是耽误事吗?”但有些事情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足球还是得回归足球,不该让其他因素掺杂进来。赵本山应该成为很多足球老板的前车之鉴。演小品的就好好演小品,搞足球的就好好搞足球,不要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