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名不见经传的美术馆书写了中国雕塑史

31.05.2016  15:05


时隔5年,“周信芳”重出江湖


5月27日,“为时代造像:湖北美术馆馆藏雕塑作品展”在中华艺术宫开幕,展览以“为时代造像”为主题,划分为“时代造像”、“我型我塑”、“大象无形”三个单元,集中展示近7年来湖北美术馆的雕塑收藏成果,展品总数达100多件。来自上大美院的雕塑家蒋铁骊应邀出席了开幕式,在展览现场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寻找了多年的作品《周信芳》赫然就在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信芳》是蒋铁骊2011年参加“第二届中国雕塑大展”的获奖作品。当时,大展结束后,这件作品并没有回到蒋铁骊手里。“当时,我也不好意思问主办方这件作品到哪里去了,侧面打听,也没有人知道。”蒋铁骊说:“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在湖北美术馆。
   
7年时间,将获奖作品一网打尽


为时代造像”以1945年雕塑家张祖武的《列宁头像》开始,依次展现了现实主义美术、社会主义经验、都市化的生存实境、生态问题、游戏心理与卡通气质等。




陈文令的《红孩》戏仿和游戏心理夹杂着红色幽默,匡俊、刘展、谭天帷的《Flash Memory NO.4》带来的是对生存处境的思考,蒋铁骊的《周信芳》和吴彤的《你浓》反映的则是对传统文化的守望以及夹杂在传统与当代之间的尴尬与无奈……“这些雕塑藏品清晰地呈现了视觉叙事特质,”湖北美术馆副馆长冀少峰介绍说:“它连接的不仅仅是雕塑发展史,更彰显的是展览与艺术家之间的紧密协作。

而作为同行的蒋铁骊则敏锐地指出,从这次展览的作品中可以看到湖北美术馆有几次非常明确集中的收购动作。“这些作品来自几次国内非常重要的雕塑展览,其中包括中国抽象雕塑大展的获奖作品,中国‘姿态’雕塑的获奖作品。可以说,它把当时所有的获奖作品几乎一网打尽。以后研究中国雕塑史,首选美术馆一定是湖北美术馆。



收藏之惑,未来去哪研究美术史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7年多来坚持收藏雕塑作品,形成体系和规模,湖北美术馆或许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地方美术馆,并不会像今天这样受到来自艺术家、评论家、策展人的极大关注。


一个美术馆的收藏究竟有多重要,艺术评论家马琳的遭遇或许可以说明问题。“上海一直以来是抽象艺术的重镇,为什么有那么多艺术家来做抽象艺术,它有一个发展的过程,那么我就想研究这些来龙去脉,研究这些艺术家在成名之前怎么样来探索抽象艺术发展的道路”但是,现实却让她很失望——无论是中华艺术宫还是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乃至上海其他美术馆,都没有她需要的研究资料。


我看不到这些藏品。”马琳说:“作为美术史研究的我,肯定是从博物馆来寻找,因为博物馆美术馆是最重要的学术建构的地方。”无奈之下,她只能以策划展览的名义从艺术家私人关系的手中借来他们早期的作品。“当时,我做的上海早期抽象艺术展,从艺术家李山手上借来他70年代从来没有展出的他画的手稿素描,展完之后又还给了艺术家。当时我想如果中华艺术宫等上海的艺术机构能把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收藏起来该有多好,以后美术同行包括我在内再来研究上海的抽象艺术就有一手的资料了。

20世纪以来,现当代艺术史的发展,就是通过一个个展览来推动的。马琳指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当代的艺术史也就变成了一个展览史。然而,在美术馆越来越多,越造越大的今天,拿什么来展览?


长久以来,大多数美术馆都依靠捐赠来丰富自己的藏品。于是,就发生了不管是否符合自己的定位、艺术理念,只要是捐赠,美术馆都收的现象,这被艺术评论家林明杰称之为“吝啬鬼”。此外,还有一种“势利鬼”,就是只收藏他们认为的大师作品,其他一概不收。谁曾料想鼎鼎大名的吴冠中当年在捐赠作品时就遇到了被某美术馆拒绝的窘境。

收藏大师作品对于任何一个博物馆美术馆而言无可厚非,甚至成为社会对于它的评判标准之一。但是,湖北美术馆以雕塑展览带动收藏却给出了颇有新意的典范。正如林明杰所说:“即便收藏最优秀的艺术家作品也不足以体现整个艺术生态。然而,面对当下,回望史料,美术馆则大有可为。

(编辑:余寒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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