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神人”陈文权:感动与爱心是教育的最高境界

13.11.2014  15:11

  在日印尼华裔教授陈文权,因其二十多年来在不同高校的教学中,每每将“朽木不可雕”式的学生或毫无学习动力的学生神奇地调教成大器之才,及其几无疏漏的教学成功率,而被诸多同行视为“教学神人”,并多次在日本的主流报刊登场“说法”。“陈文权教育法”也随之成为此间大学教坛成功范例。

  从日本媒体的相关报道,以及陈文权的多部教学著述中,可以看到其身体力行的“陈文权教学法”造就的一个又一个神奇例子:

  ——末流大学几乎留级的“差生”,修了陈文权的课后不仅登上国际学术会议讲坛,申请了个人专利,之后更成为著名作曲家和音乐制作人。

  ——父亲是学界精英而自己只有中学文凭的年近八旬老翁,接受了陈文权的论述后热泪盈眶突然奋发,考进大学攻读法律,并立誓要拿博士。

  ——英语几乎一窍不通,中年攻读研究生却显得基础太差且资质愚钝的公认“问题学生”,在陈文权的“激励式教育”下,最终成为毕业论文头名。

  ……

  陈文权的“神奇”还远不止于教学方面。早年被迫高中辍学的他,23岁只身赴日留学,26岁考入日本的大学,在几乎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情形下,居然成为另类“学霸”,接连获得包括工学、医学、药学和教育学在内的四个博士学位,并在日、美先后涉猎研究专业数十个,皆获可观成果,手握上百项专利,荣获三个院士称号。他目前的身份,则是日本百年名校早稻田大学的国际交流研究科教授、临床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

  陈文权告诉记者,最初有日本人将其形容为“当今孔子式的人物”,甚至他中学时代的恩师,也在印尼报纸上撰文称其为“孔子教育思想的成功实践者”时,确实令他吃惊不小。因为作为华裔,他当然自小就知道孔子有多么了不起,然而在这之前,其实并未真正接触过孔子的著作。被别人作此一比之后,才认真拜读了孔子的《论语》等著述。而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他此前在教学实践中反复摸索并实施的一套被日本当地同行叹为“神奇”的方法手段及其原理,竟与孔子两千多年前提倡的教学精神如此相通,比如有教无类,比如因材施教,比如教不严师之惰,比如性相近习相远,比如学而不思则罔,比如仁者爱人,比如尊师重道,比如温故而知新,比如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等等等等,都在他自己的教学成功实例中每每获得印证。

  他感叹,孔子实在是太伟大了,而肯定是因为自己身上流淌着中华民族的血液,有着中华悠久文明的基因传承,才会出现这种“无师自通”的奇事。在这之后,他更主动地融会应用孔子学说的智慧精华,也不断对孔子教育精神有新的体悟和叹服。

  陈文权注意到,习近平主席前不久出席了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开幕会并发表讲话,肯定了孔子创立的儒家学说对中华文明产生的深刻影响,及其对人类文明进步的重大贡献。他认为,这说明中国领导人对孔子学说的价值与意义有着充分的认识。

  他感叹,从他个人的亲身教学体验,以及了解到的情况,现如今的教育,存在着过于功利化的弊端。而孔子的学说,可以对其形成有效的弥补。

  作为一名漂流海外的炎黄子孙,陈文权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一直有所关注,而让他真正动了要身体力行地为中国的教育做些事情的念头的,则是他已故中学恩师彭连长老师十多年前的一席肺腑之言。他至今记得,彭老师说,文权,你在日本实践的教育法非常成功,在印尼也得到了高度关注。作为华人,你将来一定要把你的教育法也介绍给中国。开办中国网站,去各地讲演,而且一定要用中文出版书籍,让中国人能了解并得益。

  这些年来,陈文权一直按着恩师的教诲,关注考虑中国教育界的现象和问题,并经常前往中国,去各地大学讲授其独特的教学理论,获得不错的反响。并终于在2012年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中文专著《宽厚与大爱——点石成金的陈文权教育法》。

  陈文权对记者说,他在日本的大学教育实践中遭遇的不少问题,比如多数学生缺乏学习意欲或丧失自信心,比如分数业绩至上,比如大学因经济考量而过度扩招,比如教师过分重视功利等等,其实也都在目前中国的教育领域里出现。当然也包括所谓的年轻人“啃老”现象。如何克服这些问题,首先需要像孔子所说的仁者爱人,即从事教育的不能太势利,一定要爱这个职业,要靠心灵,要有大爱。就是说,光教书不育人不行。教育最重要的是要教“”。就像当年毛主席说过的,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除了爱心之外,感动也应该是教育中的最高境界。所以陈文权专门出书论述过《感动教育》。他对记者说,感动应该是一个人最高的一种感觉,是无法控制的。即便在想法上接受不了,但身体接受了,心灵接受了,所以你就会去考虑、改变自己,在这个事实面前,我想没有比运用“感动教育”更为直接有效的。其实,到头来师生一定要“心贴心”。教育离开了这个,我看是不行的。

  问及陈文权最近在教学领域又有何新的研究和发现,他有些出人意料地回答说,正在研究学生的“睡觉问题”。他解释说,他发现一般大学课堂上往往会出现约三分之一的“睡觉族”,其根源在于这些学生缺乏“做事的意欲”。为此,陈教授尝试采取的方法是与学生讲“默契”。他说,日语里没这个词,只有“默认”,但中文里有。我为此专门做了几次讲演,认为教育中十分需要“默契”,就是“成年人之间的约定”。我试着先和学生约法三章,比如你迟到了十分钟,我就当你是缺席,但是你还有权利坐下来听。但如果十次连续迟到,哪怕你再聪明,对不起请走人,因为你对自己没有控制能力,你再聪明也没有用,这是我的原则。我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成年人之间的约定”。这个比较管用。(来源:中国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