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村调查】有一种暑假叫做“行走田野”（伍）
8月6日，记者跟随千村调查首席专家刘莉亚教授所带领的定点调查团队，前往山西省长治市襄垣县夏店镇夏店村和南邯村开展调研。调研团队除刘老师外，还有10位同学，来自金融学院、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人文学院、会计学院、经济学院、信息管理与工程学院、统计与管理学院，他们几乎涵盖了社会调查所需要的所有专业与学科，与此同时，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即生源地来自于河北与山西两省，在调研的语言沟通与生活习惯上融入性较好。此外，他们还是清一色的95后，精神面貌上佳。调研前后历时4天，累计访谈农村金融机构负责人2位、行政村负责人7位、农户200多个，完成农村金融机构调研问卷2份、行政村调研问卷4份、农户问卷200份。《解放日报》、第一财经的记者随队参加此次调研。
在6月上旬，“一起去襄垣！”的微信群建立起来，这个群建立起来就很热闹。它的群成员即是刘老师与10位调研同学。在线下的小组会之外，刘老师更多地通过微信群与同学们及时沟通。从问卷解析到调研技巧，从出行住宿到调研安全，从调研准备到问卷上传，刘老师认真回应着同学的每一个问题，并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每一项准备工作。与此同时，刘老师为确保调研的顺利开展，提前多日来到长治做好前期沟通与准备工作，她积极与长治相关区县联系，经过认真分析与全面考虑，最终选择了农村金融基础较为发到的襄垣县。
8:00 调研团队准时到达襄垣县夏店镇政府。几乎未作停留，即在夏店镇政府相关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夏店村。去往夏店村的路上，同学们三三两两讨论着调研的话题，有的同学回味着昨天下午开展的模拟采访，“针对被调研对象，要有所选择。本次调研主题为农村基础金融服务的覆盖与使用，因此要尽量选择年轻的、小业主的，至少与金融机构打过交道或用过金融服务的”，“问卷每个问题都要清楚地吃透它，两人一组配合好”刘老师昨天的叮嘱则是大家讨论如何做好的中心话题。
8:24 到达夏店镇夏店村委会。经过简短对接，10位同学分5组在村干部的协助下开始调研。
记者跟随刘老师以及肖淄涵、冯康田小组前往第一个受访农户，在那里肖淄涵、冯康田对受访农户宋安太以及碰巧到来的农户王国栋进行了访谈。前期的精心准备以及昨天的模拟采访让两位同学迅速进入采访状态，很多问题经过通俗化的语言表述以及家常式的提问较为顺利得到回应。对农户王国栋的采访，让两位同学对农村基础金融有了更为真切的感受。王国栋今年已60岁，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于培育树苗且收入颇丰，平时用网银，也用支付宝，便于客户转账。同时，当两位同学提及是否想过购买保险时，他很痛惜地提到，去年的一场寒潮带给树苗的损害极大，使他损失几十万元。如果他当时能够购买保险，损失就会减少很多，所以他是很想买保险。但是他又提到自己对保险很不了解，所懂知识很少，身边也没有人给他讲这些东西，自己就没有这个意识，这才导致自己没买保险造成损失，他说自己急需有这样的人可以为他讲解指导他买保险。这次访谈让两位同学体会到，在农村地区，农民对保险的认知程度需要进一步提高，金融保险知识在农村急需进一步普及。
与此同时，刘老师对夏店村村支书、村委主任孙勇刚进行访谈。行政村问卷除基本信息外，还涵盖了人口情况、劳动力转移情况、经济情况、土地情况、教育、医疗卫生、基本公共服务、生态环境、交通情况、住房、政治法律、文化12个板块325项各类问题，问卷体系较为复杂，刘老师在调研中非常严谨，注重前后问题的呼应，如在人口年龄问题上，分阶段加总并与对方沟通求证年龄信息比例。同时，格外重视与对方的互动，积极沟通过程中，对方坦言“村民讲诚信很重要”，“对村民金融基本知识的培训教育很欠缺”。
10:40 近一个半小时的行政村负责人访谈后，刘老师马不停蹄地来到襄垣农商行夏店支行。刘老师在简单介绍了本次调研情况之后，围绕当地金融机构概况、开户情况、留存上缴比例、涉农贷款、理财产品、信用记录等与郝素琴行长进行对话访谈。良好的沟通，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郝行长谈到，“自己已经从业整整30年，认为解决涉农融资难最重要的是降低姿态、服务到位”。
11:00 为进一步了解各调研小组开展情况，刘老师一方面在微信群内询问，另一方面联系到王唱晚、张念一小组，现场跟进。他们谈到，调研过程还算比较顺利，遇到的也都是小问题，都解决掉了。小组进行到第八户的时候，遇到一位20多岁的年轻人李莎，她对金融服务的相对熟悉让大家拉近不少距离。临近正中午，天气越来越热，但是大家热情很高，依然前进在走村串户的调研路上。
13:50 最后一组调研的问题回到村委会。
14:20 来到镇政府食堂，午餐是一碗地道的山西手擀面。天气很热，身体也很疲惫，但是大家不忘初衷，偶尔三言两语间的交流，全是调研。
14:50 再出发。十几分钟行程之后，调研团队到达目的地夏店镇南邯村。在村干部协助安排各小组调研走访的同时，刘老师趁机对一位镇上干部就农村基础金融服务进行了访谈。访谈涉及到炒股、打借条、保险点设置、村镇银行、商业保险购买、余钱处置与使用、是否有互助会、村官等多个方面。
15:40 在村委会办公室进行了行政村负责人访谈。南邯村村支书、村委会主任、大学生村官等四位村干部接受调研访谈。
17:00 刘老师在得知两组同学所在调研区域受访者有限这一情况后，立即赶往该调研区域，并积极协调，继续推进调研进行。多方协调之后，调研继续顺利开展。
18:00 襄垣县党委书记、县长张志刚前来了解调研开展情况。他在与刘老师沟通中表示：作为全国百强县，襄垣县具备了一定的经济发展基础，也希望与国际大都市上海建立金融直通车，希望与上海财经大学长期合作，并藉此继续关注襄垣发展。
19:05 最后一组调研顺利完成。在回住处的大巴车上，肖淄涵同学坦言：有时候被访者年龄太大，年轻人又不在家，沟通非常有挑战，很多问题通俗化之后，还要反复前后比照。部分农户经济条件也不好，对于金融与网络不关心，问卷推进很难。这时候，我就想尽办法去沟通，让对方能够坐下来，从家长里短对话打开话匣子。
20:30 当天的调研小结会开始。刘老师介绍了自己访谈的情况并请各小组介绍调查情况以及遇到的问题。大家围绕调研技巧、调研问卷、专业术语转化、受访者的防备心理、回答可信度、不配合调研的情况等等。会议现场气氛热烈，大家纷纷表示收获满满。张念一同学谈及感受时表示，“在接受新兴事物上，感觉村民比自己想的开放得多，他们对于新兴互联网、保险等表示有钱的话，愿意参加”。闫钧孚同学认为调研让自己的沟通能力增强，笑言“陪着笑，脸都僵了”。对于调研技巧，赵一凡同学说：“收入问题比较敏感，村民大都不愿回答。最好不要直接问家庭年总收入，可以分几个小问题，自己加总。”宋岱璁同学发现了问卷印刷中存在的一个问题，即E1.2可以跳转E1.4而非跳转E2。刘老师在听了大家发言后，回应道：“大家今天调研态度认真，懂得思考，也发现了很多问题，这很难得，希望大家坚持。同时要指出，我们是调研员而非记录员，也就是我们要懂得技巧与方法，善于判断，努力得到客观的信息。”
22:05 小结会刚刚结束，各小组返回房间开始当天调研数据的录入。刘老师则根据第一天调研出现的问题，与县金融办以及镇、村负责人积极协调，并微调调研方案，以期进一步提升调研质量。
(供稿：孔德民 供图：万跃申 编审：章益国 收稿日期：8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