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播上海】主播的旅行:王幸—伦敦的面具

29.09.2015  20:39

▲英国伦敦

王幸,新闻女主播。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文艺女主播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跟她一起来看看~


7月伦敦阳光由暖转热
独自在特拉法尔加广场闲逛。喷泉,鸽子,随处可坐的台阶,与大多数欧洲的广场并无不同,唯一有些突兀的是那座高高竖立的纳尔逊纪念碑人物巨像。▲特拉法尔加广场↑它的突兀就在于太高,雕像本身就有5米左右,但却还要放置在距离我们头顶45米的地方,好怪异,以至于我靠近科林斯柱廊的任何区域,都无法看清雕像的真面目。▲纳尔逊(1758年-1805年)恶作剧诅咒爱德华·贝利
1843年完成的这件作品,处处彰显着纳尔逊的伟大,基座上的四块饰板,描绘了19世纪大英帝国的每一次凯旋,其中就包括特拉法尔加海战。有意思的是,纪念碑一直令伦敦人反感,他们甚至希望能有一阵大风,可以把纪念碑吹到毗邻的国家美术馆的馆顶。呵呵,英国人最擅长恶作剧式的诅咒,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座雕像不曾有半点摇晃。▲纳尔逊像(1758年-1805年)为什么不喜欢它?
是因为太具有政治意义,而缺乏艺术性吗?那个时代的英国所向披靡,一件件史诗般恢弘气势的雕塑也由此被催生,纳尔逊纪念碑不仅仅预示着超级帝国的筑梦之旅,它更代表着英国雕塑艺术的最黄金时期,以至于二战时,希特勒都想把它们运往柏林。我仰起的脖子开始发酸了,眯着眼,避开阳光,在距离自己45米高的那张脸,似乎严肃而坚毅。真正的英国人应该是这样的吧:一旦拥有胆量,便会野心勃勃。


欧洲的夏天,教堂是最佳的避阳处。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亨利七世礼拜堂,高耸的拱顶,宽阔的花窗,还有那多铎王朝标志性的玫瑰花饰,迎面扑来的不是穿过的凉风,而是一位中世纪国王对于王权最竭尽所能的炫耀;财力之雄厚,待遇之特殊,信仰之虔诚,那些靠着战争与杀戮夺取权力的王者们,往往都会把内心对于过往的不堪,隐藏在炫目的虚浮之下......


▲亨利七世礼拜堂
左右上方超过百尊的圣人雕像形成了绚丽夺目的雄伟阵势,装点着礼拜堂的壁龛;一张张圣人的脸,散着安详之气,但也刻着苦难与悲怆,有殉难者圣巴斯蒂安、抵御瘟疫的守护神圣安东尼……
▲圣人雕像

▲教堂彩色玻璃


还有一直都让我饶有兴趣的圣维捷弗特丝,她是位女性,但却留着男子气概的络腮胡子,据说中世纪那些厌倦了丈夫频繁性侵的妇女们,都盼着自己拥有圣维婕弗特丝那样的胡子,令丈夫反感,不敢靠近……, 微微下垂的脸庞棱角分明,边缘的胡子却触感柔顺,中世纪传统与文艺复兴风格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那是属于英国人的独特审美。


遗憾的是亨利八世掌权后,便开展了宗教改革运动,对天主教会的财物展开了全面清理,虽然赦免了这百尊圣人雕像群,但其他的英国雕塑都没能幸免于难,成了他向罗马教皇反抗的牺牲品。16至17世纪,整个国家超过90%的中世纪宗教的雕塑遭到了破坏,之后再也无从复苏。雕塑成为了英国艺术一个永远的痛。毛姆在《面纱》中写道“安宁,在工作中是找不到的,它也不在欢乐中,也不在这个世界上或教堂中,  它仅仅存在于人的灵魂里。”葬送那么多美好事物的人,灵魂恐怕是不安宁的,那么留有这人痕迹的教堂也无法令人心生安宁。

▲英国海德公园


走在海德公园,大英博物馆,或是剧院区的皮卡迪利大街,到处可见这些永恒的形态;体量庞大的威灵顿公爵像,英国人心目中如圣人般的科学家伊萨克·牛顿像,还有专注于表现自我的英国雕塑的开山之作情欲之神安特洛斯像…..它们静静地矗立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或坐或站,当人们欢呼或悲愤时,它们并不沉默,各自表达着令人惊讶的情感,恐惧、渴望、幽默、对死亡的坦然,对生命的珍视,以及爱。它们就象这座城市的面具,似乎沉默且善于掩藏,但斗转星移,在历史汇聚的力量下,在生命感知刻下的曲线中,它们却时常在流露,在告白 ……

王尔德说

▲英国大英博物馆“当人们以真实的身份说话时,就会变得越不像自己,给他一个面具,他便会说出真相。”是的,在面具下,人人都会流露出更多的欲望,这座城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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