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仁济医院职工子女座谈会没想到竟成了吐槽会

23.07.2015  10:55

  作为医务人员的子女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一群孩子的话让人大跌眼镜:“我已经3天没看见爸爸了。”“我们好像父母双全的‘孤儿’”。“我号称自己是留守儿童。”昨天,仁济医院请来职工子女谈“我家的白衣天使”,没想到座谈会变成吐槽会,孩子们童言无忌,无意间展露出广大医务工作者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是妈妈常说的那个江基尧?

   要不是到医院参加活动,朱逸文要连着4天没见爸爸了。

  小学生朱逸文的爸爸是仁济医院麻醉医生朱辉,但她并不理解这份工作。“最可恨的是在家休息爸爸也会被医院叫去。有天晚上,爸爸要给我讲故事陪我睡觉的,结果电话打来说有产妇大出血要他去帮忙抢救。这一去,第二天才回来。

  朱逸文说:“最羡慕别人家都是三人行,我和妈妈总是‘二人转’。

  甚至有子女不认识从医的父母。江淦的爸爸是仁济医院神经外科主任江基尧,常常整日整夜泡在医院,守着病人,以至于江淦“小时候基本没有父亲的记忆。有次妈妈带我去机场接爸爸,我躲在妈妈背后死活不肯出来,最后被催得躲不过去,我只好探出头问他——‘你就是妈妈常说的那个江基尧?’

   当医生的子女,得学会独自成长

   由于父母不着家,“医二代”儿时的最大关键词是:学会独自成长。

  毛立尔的爸爸是仁济医院心脏内科主任医生毛家亮,母亲曾是护士。“我小学三年级前,放学后就‘寄养’在邻居家,三年级之后,父母锻炼我独自在家,我就一个人写作业、吃饭,下饺子下馄饨订外卖,喂饱自己。

  听着毛立尔的故事,王圣明感觉惺惺相惜,他的爸爸是仁济医院头颈外科主任王家东,妈妈也是医生,“我从小就号称自己是留守儿童,父母工作真的很忙,学校家长会都是我自己去开的——老师有事直接找我,我觉得挺好。

  沈天正的妈妈是肿瘤科护士长仇晓霞,这个16岁的少年不仅和其他医务子女一样习惯了“自己管好自己”,还常常给疲惫回家的妈妈做饭。

   为爸妈骄傲,“医二代”立志学医

   意外的是,这些孩子还有不少立志学医。

  毛立尔现在是温州医学院临床医学四年级学生,王圣明是上海交大医学院临床医学八年制法文班学生。沈天正今年考入上海实验学校,他说高中三年的奋斗目标就是考入一流医学院,他觉得医生的工作很神圣,是“让搁浅的生命之舟驶上新的航程”。

  从不理解到理解,到崇拜,到追随,这大概是“医学世家”的形成基因。随着年龄增长,父母成了这群孩子眼中的英雄。高考那年,江淦义无反顾地填报上海交大医学院临床医学八年制。他至今难忘本科时去香港大学医学院交流的场景,“这家医学院有一面荣誉墙,就是把全家都从医的那些员工的全家福展示在上面,这让我很震撼,这是一份值得尊敬的社会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