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届上海国际文学周主论坛举行 探索科幻文学的秘境
东方网记者李佳敏8月16日报道:一百多年前凡尔纳书写了《海底两万里》,描绘的情景已成现实;1996年“多利羊”出世,让许多科幻小说中的克隆生物成真,也彰显了人类具备改写繁衍这一上帝“核心技术”的能力;而更多科幻文学作品中的“黑科技”——譬如可视电话、平板电脑、全息影像,也逐渐被研发出来并改变这个世界。
15日晚,2017年上海书展·上海国际文学周拉开帷幕,以《地图与疆域:科幻文学的秘境》为主题的主论坛同时举行。长久以来,优秀的科幻文学作品,一直具有拓展“疆域”的超前意识,这也使得本届上海国际文学周主论坛探讨的主题,具有了更为现实的意义。原本两个小时的论坛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现场嘉宾和观众依旧意犹未尽,沉浸于探索科幻文学秘境的探讨中。
图片说明:叶辛
叶辛:中国科幻文学的疆域,要和我们所生活的“大地”结合起来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叶辛在发言时说,尽管近年来中国科幻文学在各类比赛中屡获殊荣,呈现蓬勃向上的势头,但谈及可以让读者产生共鸣的科幻人物形象或情节,却少之又少。他不禁产生疑问,中华民族历来并不缺乏优秀的科幻文学作品,为何现在的科幻作品不能像他小时候读的《聊斋志异》、《西游记》一样,让祖祖辈辈的人都如数家珍呢?
叶辛表示,仔细品读《聊斋志异》、《西游记》等古代小说不难发现,尽管里面描绘的是狐仙、孙悟空、白骨精等荒诞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但作家通过丰富的想象力,透视出来的却是我们生活在的这片大地上的“人间真理”:孙悟空讲的是人的话,猪八戒的欲望是人的欲望,狐仙也会奢求人世间的爱情。所以,阅读这些书籍的小孩子会理解,小孩子长大后也会把他的理解告诉下一代。
图片说明:李敬泽
李敬泽:来自科幻文学的提醒,创作除了“显微镜”还要有“望远镜”
著名作家、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中国现代文学丛刊》主编李敬泽在发言时说,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现实、过去,未来杂然并存的时代。在这个层面上,关于科幻文学创作的探讨,也尤为引人关注。“科幻小说家们提醒了人们,整体性的关切和总体性的眼光,对文学创作依然具有必要,而这种整体性的文学创作方式也将具有强大的活力。”
李敬泽说,中国的文学创作近几年来对于整体性的关切已变得式微,创作者热衷使用“显微镜”去观察人、观察细节,在最细小的事情上表现人类生活。而科幻小说却提醒创作者,除了“显微镜”还有“望远镜”,要拿着“望远镜”站在更高处对人类的命运进行思考探索。
图片说明:马丁·卡帕罗斯
马丁·卡帕罗斯:中国充满神秘与未知,这也是科幻作品必不可少的要素
“上海对我而言具有不一样的情结和意义”,阿根廷作家、记者马丁·卡帕罗斯说,这是他第二次来到上海。1991年,他初次来到上海,已为这都市着迷。25岁时,他曾和阿根廷首都的一些年轻作家组成一个团体,团名就叫“上海团体”,再次踏足上海给他的印象更为深刻,“这是大部分一直生活居住在上海的人,所不能理解的‘震撼感’。”
在现场,马丁·卡帕罗斯阅读了阿根廷诗人、小说家博尔赫斯写的一个短篇故事《帝国地图》,他说,当他阅读这个短篇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中国。马丁·卡帕罗斯表示,中国就像博尔赫斯的这篇短篇故事描述的一样,给人神秘和未知的感觉,而这种神秘和未知,在他眼中,也是科幻作品必不可少的要素。
图片说明:马伯庸
马伯庸:科幻文学对文学形式本身的预测将会怎样?
科幻文学最有魅力的一点就在于它可以“预测”未来——未来社会形态,科技发展等,它还可以满足人们的想象,中国作家马伯庸却提出疑问,科幻文学本身有没有对自己进行过预测或审视,未来的文学形式究竟会发展成怎样?
他举了个例子,在国内微博和国外的推特这两种最热门的平台上,表达方式最大特点就是限于140个字,140个字要发布足够多的信息、传达足够多的内容,久而久之,人与人的沟通变得简短,甚至忽略了思考的过程,只需告诉对方一个结论。马伯庸说,未来文学形式会不会因为人类行为习惯的改变而发生变化?未来的文学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短?人类的文学规范有没有新的突破口?这个也是我们需要思考的文学新“疆域”问题。
马伯庸表示,文学不依存于一个线性规律的发展,它往往是意外所得。他提出,尽管没有确定结论,但是否可以从科幻的大方向分出一个细枝,对文学形式作出预测。